第七十六章 往日今時（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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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？”水門一楞，怔怔地看向碧，有些試探地問道，“碧，是不是火鳳……對你說了什麽？”
“嗯。”碧看著前方輕輕頷首道，“火鳳說，你這兩個月來幾乎是日夜不停地照顧我。謝謝你哦，水門哥哥。”
“就這些？”與料想中的答案相去甚遠，水門忍不住微微驚訝，
“還有別的事嗎……？”碧轉頭不解地問道。
“不，沒什麽了。”水門連忙收回訝異的視線繼續道，“其實白天的時候，都是菊代在照顧你，我並沒有做什麽——畢竟，我還要修煉忍術，還有其它的事要做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那我要好好謝謝菊代阿姨才是。”碧轉回頭去，心不在焉地答著，心中卻在暗罵：笨蛋。
……
……
早些時候：
“你，你說什麽，是水門救的我？這，這怎麽可能！他又不會什麽醫療忍術，甚至連‘血獄曼陀羅’那個禁術的原理都不懂啊……”碧無法置信地質問著——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！
“這個世上——”火鳳未等碧說完就打斷了她，“不是只有醫療忍術才能救人的！”
火鳳看著碧，鄭重地說道：“你忘了，還有另一個禁術了嗎——‘代價’（將別人身上的損害原原本本地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術，當初創造此術時，為了使施術者時刻緊記10倍的代價差，而特意取的名字）！”
“什麽？”碧呆了，又急又驚地開口，“別說傻話了——10倍的傷害轉移，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承受得了！”
“的確，”火鳳緩慢而冷靜地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是10倍的傷害轉移的話，就算是以命換命，恐怕這世上也沒有人能夠承受住那樣的傷害……碧，你跟水門訂立了契約吧？”雖然是疑問的話語，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。
“嗯。”碧點頭稱是，這本來就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，可隨即她便恍然大悟道，“難道……？”
火鳳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碧未說出口的猜測繼續道：“簽訂了‘雙生契約’的人，便會同呼吸、共思想，施行‘代價’之術時，是按同等比例的傷害進行轉移的。所以——水門他，是唯一一個能救你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碧小手攢成拳垂在身側，緊咬著下唇悶聲說道，“就算只有1比1的傷害比，那麽重的傷……”
“沒錯，”火鳳長嘆了一口氣，接話道，“那樣的傷若是直接作用在人身上，是根本扛不住的，所以我把傷害轉移到了將來，利用最大限度地促進細胞再生來增強醫療效果，但這樣一來，波風水門他——至少損失了三年的壽命！而且，還不算身體上實際能夠感受到的傷痛……”到最後，火鳳看到對面小人兒低著的臉上越來越沈痛的表情，已經不忍心再說下去了……
“不過，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決定了……”火鳳感嘆著，作著最後的總結，“他的確，是一個值得你對他好、為他冒險的人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！”碧低著頭神色沈重地搶白道，“不是這樣的……我當初之所以那樣做，不是為了他——而是，為了我自己……只是因為，我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屈從於一段別人敘述出來的故事裏……”
“……？！”火鳳頗為震驚地看著碧，遲疑地問道，“你，你難道對他沒有……？那你為什麽要跟他簽訂契約呀？”
“哎？”碧聞言，疑惑地擡起頭來看向火鳳。
……
……
“為什麽……對我這麽好？”碧雙手環膝，埋下頭，忍不住喃喃地開口，小聲自言自語著。
“……”聲音雖小，水門卻還是清晰地聽見了——相同的問題，如今聽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意味。
水門凝望著碧，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擔憂——女孩雖然是在笑著，可卻遮掩不了眉眼之間那一縷若隱若現的哀愁，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，就只有暫時陪在她的身邊而已。
為什麽呢，為什麽獨獨對她如此的特別？水門的眼中閃過沈思、閃過不解——這個問題，不光碧，老師、還有三代目甚至火鳳都曾經問過，可他給不了答案，因為他自己才最是迷茫，就像他對三代目所說的那樣：“如果她比現在大上10歲的話，也許我能夠明白。”因為男子若是從第一次見面起，便會無條件地對一個女子好，肯為她舍命、為她赴刀山火海，最可能的解釋便是對這個女子一見鐘情，傾心相托，可他面對的是小女孩！當然，為了防止自己的情感方面真的出了什麽錯，就水門的謹慎程度，他也曾仔細衡量過，清楚地明白壓根不是那麽一回事。
然而那個時候，當發現碧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之時，水門清楚地感受到了絕望——那種寧舍棄一切，獨獨不能失去她的絕望，讓水門不管不顧的一門心思只想救活她——也就是從那一刻起，他才真正意識到了碧對自己而言，究竟有多重要！
可是碧——你對我而言，究竟意味著什麽呢？
說是妹妹，其實水門明白，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兄妹的感覺；說是朋友，卻又應該更近。最為奇怪的是，自己不自覺地就對碧平等相待，根本不會因為她是比自己小了整14歲的孩子而有感覺怪異之處；而且，與其說是自己想要對她好，不如說是自己無意識的一種作為，倒更像是他所說的那樣——出自於“本能”……
“吶，水門哥哥。”碧突然微笑地看向水門，打斷了他的思路，笑裏依舊含愁，“這個問題，我以後不會再問，除非有一天，你自己告訴我，不過，不要再是什麽‘本能’那樣模糊的答案。”
“好！”水門鄭重地承諾著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知道答案的話，一定告訴你！”然而，他卻沒料到，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，自己卻已經再沒有機會相告，正如他在日後，後悔自己在許下“永不離棄”諾言的同時，沒有向女孩要求一個同樣的承諾一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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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碧看著前方輕輕頷首道，“火鳳說，你這兩個月來幾乎是日夜不停地照顧我。謝謝你哦，水門哥哥。”
“就這些？”與料想中的答案相去甚遠，水門忍不住微微驚訝，
“還有別的事嗎……？”碧轉頭不解地問道。
“不，沒什麽了。”水門連忙收回訝異的視線繼續道，“其實白天的時候，都是菊代在照顧你，我並沒有做什麽——畢竟，我還要修煉忍術，還有其它的事要做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那我要好好謝謝菊代阿姨才是。”碧轉回頭去，心不在焉地答著，心中卻在暗罵：笨蛋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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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些時候：
“你，你說什麽，是水門救的我？這，這怎麽可能！他又不會什麽醫療忍術，甚至連‘血獄曼陀羅’那個禁術的原理都不懂啊……”碧無法置信地質問著——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！
“這個世上——”火鳳未等碧說完就打斷了她，“不是只有醫療忍術才能救人的！”
火鳳看著碧，鄭重地說道：“你忘了，還有另一個禁術了嗎——‘代價’（將別人身上的損害原原本本地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術，當初創造此術時，為了使施術者時刻緊記10倍的代價差，而特意取的名字）！”
“什麽？”碧呆了，又急又驚地開口，“別說傻話了——10倍的傷害轉移，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承受得了！”
“的確，”火鳳緩慢而冷靜地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是10倍的傷害轉移的話，就算是以命換命，恐怕這世上也沒有人能夠承受住那樣的傷害……碧，你跟水門訂立了契約吧？”雖然是疑問的話語，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。
“嗯。”碧點頭稱是，這本來就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，可隨即她便恍然大悟道，“難道……？”
火鳳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碧未說出口的猜測繼續道：“簽訂了‘雙生契約’的人，便會同呼吸、共思想，施行‘代價’之術時，是按同等比例的傷害進行轉移的。所以——水門他，是唯一一個能救你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碧小手攢成拳垂在身側，緊咬著下唇悶聲說道，“就算只有1比1的傷害比，那麽重的傷……”
“沒錯，”火鳳長嘆了一口氣，接話道，“那樣的傷若是直接作用在人身上，是根本扛不住的，所以我把傷害轉移到了將來，利用最大限度地促進細胞再生來增強醫療效果，但這樣一來，波風水門他——至少損失了三年的壽命！而且，還不算身體上實際能夠感受到的傷痛……”到最後，火鳳看到對面小人兒低著的臉上越來越沈痛的表情，已經不忍心再說下去了……
“不過，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決定了……”火鳳感嘆著，作著最後的總結，“他的確，是一個值得你對他好、為他冒險的人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！”碧低著頭神色沈重地搶白道，“不是這樣的……我當初之所以那樣做，不是為了他——而是，為了我自己……只是因為，我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屈從於一段別人敘述出來的故事裏……”
“……？！”火鳳頗為震驚地看著碧，遲疑地問道，“你，你難道對他沒有……？那你為什麽要跟他簽訂契約呀？”
“哎？”碧聞言，疑惑地擡起頭來看向火鳳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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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麽……對我這麽好？”碧雙手環膝，埋下頭，忍不住喃喃地開口，小聲自言自語著。
“……”聲音雖小，水門卻還是清晰地聽見了——相同的問題，如今聽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意味。
水門凝望著碧，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擔憂——女孩雖然是在笑著，可卻遮掩不了眉眼之間那一縷若隱若現的哀愁，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，就只有暫時陪在她的身邊而已。
為什麽呢，為什麽獨獨對她如此的特別？水門的眼中閃過沈思、閃過不解——這個問題，不光碧，老師、還有三代目甚至火鳳都曾經問過，可他給不了答案，因為他自己才最是迷茫，就像他對三代目所說的那樣：“如果她比現在大上10歲的話，也許我能夠明白。”因為男子若是從第一次見面起，便會無條件地對一個女子好，肯為她舍命、為她赴刀山火海，最可能的解釋便是對這個女子一見鐘情，傾心相托，可他面對的是小女孩！當然，為了防止自己的情感方面真的出了什麽錯，就水門的謹慎程度，他也曾仔細衡量過，清楚地明白壓根不是那麽一回事。
然而那個時候，當發現碧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之時，水門清楚地感受到了絕望——那種寧舍棄一切，獨獨不能失去她的絕望，讓水門不管不顧的一門心思只想救活她——也就是從那一刻起，他才真正意識到了碧對自己而言，究竟有多重要！
可是碧——你對我而言，究竟意味著什麽呢？
說是妹妹，其實水門明白，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兄妹的感覺；說是朋友，卻又應該更近。最為奇怪的是，自己不自覺地就對碧平等相待，根本不會因為她是比自己小了整14歲的孩子而有感覺怪異之處；而且，與其說是自己想要對她好，不如說是自己無意識的一種作為，倒更像是他所說的那樣——出自於“本能”……
“吶，水門哥哥。”碧突然微笑地看向水門，打斷了他的思路，笑裏依舊含愁，“這個問題，我以後不會再問，除非有一天，你自己告訴我，不過，不要再是什麽‘本能’那樣模糊的答案。”
“好！”水門鄭重地承諾著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知道答案的話，一定告訴你！”然而，他卻沒料到，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，自己卻已經再沒有機會相告，正如他在日後，後悔自己在許下“永不離棄”諾言的同時，沒有向女孩要求一個同樣的承諾一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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